2015暑期匈牙利短期访学学习报告邵依舟

2015暑期匈牙利短期访学学习报告

      [摘  要]：2015年7月20日，上海商学院暑期访学团前往匈牙利，对布达佩斯经济学院开展了为期11天的暑期学校活动。在匈牙利布达佩斯生活和学习的我校20余名师生对本次访学都印象深刻，这次访学对本人的成长和开阔眼界也有极大的帮助。当然在学习过程中，除了汲取知识、体验生活以外，也对某些学习过程中遇到的问题有了更加深刻的思考和体会。

      [关键词]：暑期访学  匈牙利  学生成长

      很荣幸暑期能够受邀，代表上海商学院前往布达佩斯经济学院进行为期11天日的学习与生活。布达佩斯经济学院是一所政府公办的教学机构，2011年与其他四所学校合并，成为目前布达佩斯最大的经济学校。为匈牙利培养了一批又一批高质量的，涉及金融、酒店服务等各行业、各领域的精英与人才。非常感谢上海商学院能够给予我这次机会，也感谢对方友好学校的热情款待与帮助。

1.学习交流

1.1匈牙利与中国

      7月27日，Judit Hidasi女士(Professor of Intercultural Communication)，给我们做了一个主题为“Intercultural Dialogue between Hungary and China”的讲座，帮助我们更好地认识匈牙利。当然，我也从这次讲座中隐约看到匈牙利人眼中的中国印象。博士先从基本的地理位置介绍匈牙利，匈牙利地处欧洲十字路口，内陆国家，多瑙河贯穿匈牙利全境，周边共有七个接壤国家。即便如此，匈牙利也在欧洲“拼图”中显得十分“寂寞孤独”，这一方面是因为匈牙利被其他语言区所包围，另一方面是因为匈牙利与周边国家都有些纠葛。匈牙利属于乌拉尔语系区（见图表1.1），而周边无论是使用德语的奥地利，还是使用斯洛伐克语的斯洛伐克，都属于印欧语系地区。语言上的边界，既让匈牙利显得那么独立和与众不同，又使其变得与周遭那么分隔。奥地利和匈牙利有着说不出的爱恨情仇——1916年弗兰西斯·约瑟夫皇帝去世，奥匈间这种通过协议维持了近半个世纪的不稳定的权利平衡崩溃，匈牙利最终在1918年一战结束后取得独立，然而此时整个匈牙利被无数的“边界”所分裂：社会的边界，政治的边界，民族的边界……奥地利和罗马尼亚也因为特兰西瓦尼亚问题至今外交关系僵持。更重要的是，匈牙利传统文化也与周边国家格格不入。所以当Judit Hidasi女士用‘Cultural Island’^[1]来形容匈牙利的处境，我认为再贴切不过了。

      之后，她还帮助我们对比了中国和匈牙利的文化异同，我认为这个项目十分有意义，因为这在帮助我们更加清晰地深入了解匈牙利文化，同时我们也能够间接观察外国对中国的认识深度。以下是课件上以表格形式列出的中匈文化主要异同。(见图表1.2)

      从这张表格中我们不难发现中国与匈牙利有许多相似之处。两国都以家为尊，在纷繁复杂的现代社会中，家庭是最基本的单位，因此在“和谐”的理念上双方都有共鸣。但对于博士后面列出的两项，我不敢恭维。首先，应该肯定中国在保护传统和文化继承上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截止2013年6月，中国共拥有45处世界物质文化遗产和30项世界非物质文化遗产。但中国在保护这些文化遗产上遇到了很大的困难和阻力。一方面现代化的快速实现和大量的外来文化涌入都使得那些能够生存和繁荣这些文化的土壤消亡，另一方面中国上下五千年的历史留下太多的文化遗产，如何有效管理和控制这些文化遗产，以及如何处理这些遗产带来的经济问题并不是这么容易解决的，另外“取其精华去其糟粕”也可能导致文化上的绑架。不得不说中国在这方面的保护工作迫在眉睫。而在匈牙利，虽然城市化的“铁蹄”不可避免，但匈牙利的农村依然保持着浓厚的民间艺术和传统。和中国一样，原汁原味的农家房舍必须要去乡村博物馆和非常封闭的定居点才能看到。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在欧洲这些东西都受到严格的保护，这方面的公民意识也很高，并且由于民族单一导致传统文化数量有限，这一点大大减轻了匈牙利政府的压力。这是两个致力于经济快速发展的国家在保护文化上所处在的不同处境，我认为这点应该成为共识，而不应该成为某种舆论偏见。至于‘Pragmatism’在这里必须和政治、哲学上的“实用主义”相区分，这里的‘Pragmatism’是指中国人和匈牙利人在面对困难时自己解决问题的能力，然而这样的独立思考和解决问题的能力在中国是否普遍值得商榷，不过中国对此的教育宣传力度是可见一斑的。

      除此以外，Judit Hidasi女士还给我们展示了Cultural Dimensions between China and Hungary（见图1.3）从这个图表中，我们能够发现：权利差距上匈牙利要小于中国，匈牙利社会的阶级性和等级制度并没有中国社会那么深刻，更多时候匈牙利的等级制度是为了方便管理和提高效率；匈牙利人比较重视个人意识，但这并不意味着个人主义或自私，更加形象地说就是匈牙利人说话习惯说‘I’，而中国人说话更习惯说“我们”，不过毫无疑问，比起中国匈牙利的社会结构更加松散，公民的责任意识较低；在匈牙利，女性的地位要远远低于男性，而在中国情况好多了；对于不确定性因素或者风险，匈牙利人喜欢逃避，尤其是匈牙利的商人；对于目光长远，Judit Hidasi女士认为匈牙利的年轻一代应该向中国学习这种能力；而有节制的生活在匈牙利是被提倡的，比起烂醉如泥露宿街头，匈牙利人更喜欢有规律的生活，勤奋和谦逊能够时刻给予他们工作和生活的动力，当然，在匈牙利也不乏许多玩世不恭的文人和艺术家。在谈及中国和匈牙利的关系时，Judit Hidasi女士希望匈牙利能够向中国输出更多的匈牙利品牌并传播匈牙利的软实力，而她也建议中国能够更加透明和友好的对待国际社会。

      最后，Judit Hidasi女士向我们介绍了许多匈牙利特产(Hungaricums)，如著名的卷毛猪、柯达伊音乐教学以及儿童理疗教学。非常感谢Judit Hidasi女士带来的这场Presentation，从中可以发现其实匈牙利和中国还是有很多的故事，有很大的舞台，有很广阔的未来，我们与匈牙利之间应该多了解、多交流、多接触，在如今的全球泳池(Global Pool)中，中国和匈牙利应该携手共进，坚信中匈友谊长存！

图表1.3 Cultural Dimensions between China and Hungary

(来源：http://gerrt-hofstede.com/countries.html)

1.2匈牙利教育体系

      匈牙利虽然身处欧洲内陆，却以其杰出的思想和非凡的创造力享誉全球。这个人口只有1000万的国家，却为全世界培养了13名诺贝尔奖获得者。除了诺贝尔奖之外还有圆珠笔、火柴、电力火车、电话机、汽车自动变速器，世界最早的地铁等等这些和我们生活息息相关的东西，这足以让匈牙利民族得以自豪。

      而匈牙利教育体制多样、全面。国家的教育机构都由国家教育部管辖。匈牙利教育部下属的国家公共教育评估和考试中心主要负责对非在校学生的考试和评估；而教育发展和教育培训在线服务局为教师提供服务以不断更新他们的知识。同时，教育部也注重校外学生的知识更新，为此教育部在中级和职业教育中经常组织全国性竞赛并维护在线培训网络。 教育部还在高等教育方面为政府提供决策。教育部对各高等教育机构的合法性进行监督并控制它们的预算；对成立新的大学和学院的规划及批准做出规定并取消不符合教育部资格规定的高校。在国际领域，匈牙利教育部部长还要不断地与国外教育部部长们进行政府级的接触。匈牙利教育部在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监督下与国外相关机构签署相互承认高等教育学位的文件；协助政府制定理论、技术和创新政策等。

      在介绍中，匈牙利的职业教育和培训吸引了我的关注。在匈牙利，义务教育到18岁为止，小学毕业后学生可以选择进入文法高中、职业中学、职业学校或到特殊教育中专开展教育。目前，每年有60%以上的学生在小学毕业后会选择进入中等职业学校就读。从历史上说，匈牙利的职业教育是因为社会改革急需人才而得以发展的；而就现在而言，职业教育更加符合企业的择人要求——要明天就能上班的职员。然而近几年，匈牙利连年出现人口负增长和就业市场不景气，2008年金融危机以后，青年失业率逐年增加，如何重新唤起匈牙利年轻人对职业教育的热情是匈牙利新一轮职业教育改革的重点。

1.3如何和匈牙利商人打交道？

      80年代以来，随着中匈两国关系的逐步改善和正常化，我国与匈牙利的经济贸易关系得
到重新恢复与发展。这些年来，双方一直保持着比较密切的经济联系。据匈牙利海关统计，2014年中国为匈牙利第10大贸易伙伴。据中国海关统计，2014年，中匈双边贸易额为90.2亿美元，同比增长7.3%。其中，中国对匈牙利出口57.6亿美元，同比增长1.2%；自匈牙利进口32.6亿美元，同比增长20.1%。贸易顺差为25亿美元，下降16%。从总体情况看，贸易顺差大，结构不平衡，但相比2008年以后中匈双边贸易结构日趋平衡。这一情况表明，中匈商人之间的往来愈加频繁，商人间如何打交道成为中匈商业合作成功的关键所在。

      Judit Hidasi女士为我们展示了匈牙利的商业价值观：①利益驱动一切②正式而礼貌地对待商业③重视社会地位和阶级④不喜欢单刀直入的行为，害怕提出深入性的、尖锐的问题⑤习惯深思熟虑⑥崇拜“上级”。在她的眼中，匈牙利商人擅长规避商业风险，重视计划的实用性，避免与其他竞争对手公开对抗，喜欢寻找法律和市场的漏洞和机遇，能够把学到的商业知识体系化为己用……这些特点都造就了风格鲜明的匈牙利商人形象。当然并不是所有的商业性格都是正面的，匈牙利商人都十分自负，认为自己深思熟虑的计划或决定就一定是正确的，然而当他们犯了错误或者遭遇失败，他们就会本能地推卸责任，否认事实。

      和匈牙利人打交道同样要尊重对方的商业文化和商业环境。匈牙利的商业组织并不都是有效规划的；对于商人来说，行业规则和行政规范比效率和弹性更为重要；匈牙利人十分重视守时，但如果是会议迟到五分钟之内，还是可以被原谅的。不过，大部分匈牙利的职员其实对工作的Deadline也会拖沓。匈牙利公司内部也会出现新老一代的代沟，少数民族职工和女性在职场上一般处于弱势群体。在一个公司内部，所有职员也都遵从上下级关系，有时候下级会有些依赖上级，不仅缺少主见，也没有了话语权。开会的时候，匈牙利人比起说“NO”更喜欢说“Yes”，但即便这样匈牙利的开会时间也是十分漫长的，因为他们通常需要更长的时间让自己思考问题最后得出结论。

      Judit Hidasi女士为我们刻画的那个匈牙利商业人士有些保守和一本正经的形象十分生动，当然我们发现其实随着经济全球化和国际化的步伐，良好的公司制度也会得到推广。在这点上，匈牙利和中国的公司管理体系都显得十分成熟。然而中国的商业环境从某种程度上要好于匈牙利，中国新一代的商业人士都十分开放，具有创新头脑，这些新鲜血液使公司未来充满活力。

1.4匈牙利与欧洲一体化

      7月21日，Janos Vandor先生为我们带来了‘The essence of European integration, Understanding the European Union’的展示，在展示过程中Janos Vandor先生用了许多时效性强，针对性强的问题和案例帮助我们更加细致深入地了解和分析欧盟的历史和结构。

      首先，Janos Vandor先生提出了一个问题‘Is the European Union going to fall apart? Is it on the brink of collapse?’这个问题的背景是2009年12月希腊政府宣布希腊财政出现赤字危机之后欧盟遇到一系列问题和挑战。然而，大部分欧洲人和时任欧洲议会的主席都认为这次危机只会促使一个“欧洲共同政府”的诞生，这意味着欧洲一体化将朝着一个新高度前进。

      然后和中国所有欧洲经济史所描写的一样：欧盟是在苏美压力下诞生的欧盟，一共经历了五个阶段，分别是关税同盟(Customs union)、 共同贸易政策(Common Market)、统一大市场(Single Market)、经济和货币联盟(Economic and Monetary Union)，以及未来的政策联盟(Political Union)……我们对这样伟大的事业和过程当然心怀好奇，不禁发问欧盟的这些国家为何能够如此顺利地凝聚在一起，而不像其他地区缓慢的一体化进程。Janos Vandor先生告诉我们，这是因为80%~85%的欧洲人都能够习惯其他国家的社会制度和节奏，这一方面是历史原因，另一方面可能是欧洲比较开放和包容。然后，匈牙利是2004年加入欧盟的，目前还不属于欧元区，其国内仍使用本国货币福林。

      欧盟有着极其复杂的制度和结构，为了合法性地运作，欧盟的机构间或许会放弃高效的运行模式，以保证决策的公平和合理。欧盟理事会、欧洲理事会、欧盟委员会和欧洲会议是欧盟最重要的机构，随着欧盟成员国增加，一体化深化和条约修改，欧盟上述机构的职能也有所调整，其中理事会和议会的作用明显加强。此外，欧盟还有欧洲法院、欧洲审计院、欧洲经济和社会委员会、欧洲投资银行和欧洲重要银行等机构。

      欧洲理事会(European Council)即欧盟各成员国首脑会议，是欧盟的最高决策机构。欧洲理事会由成员国元首和政府首脑组成。根据《马斯特里赫特条约》规定，欧洲理事会在欧盟组织中占有中心地位，其职责是为联盟提供其发展所需要的动力，并确定欧盟的总体政策方针。

      欧盟理事会(Council of European Union)是由欧盟各成员国部长组成，又称“部长理事会”，是欧盟重要的决策机构。拥有立法权，负责日常决策和协调成员国政策，并根据《马斯特里赫特条约》负责共同外交与安全政策、司法与内政合作等事宜，以共同体名义缔结国际协定。

      欧盟委员会(European Commission)是欧盟的常设执行机构，其主要职责是：实施欧盟有关条约、法规和欧盟理事会做出的决定；就共同体政策向欧盟理事会和欧洲议会提出报告和立法创意，处理欧盟日常事务，包括管理欧盟年度预算、结构基金和对第三国的发展援助计划等；代表欧盟进行对外联系和谈判贸易协定和国际合作协定；监督成员国正确执行欧盟立法；在欧盟事实共同外交与安全政策方面，欧委会有充分参与权。

      欧洲议会(European Parliament)是欧盟的监督和咨询机构，也是欧盟名义上最高的立法机构。具有部分立法权，拥有部分预算决定权，拥有对委员会和理事会的监督权。委员会成员的任命必须得到欧洲议会的批准，委员会和理事会必须向欧洲议会报告工作，欧洲议会可向委员会和理事会以口头或书面形式质询，并成立调查委员会。

      如今的欧盟存在的问题也有许多。他认为，欧洲一体化最大的优势在于1组织了欧洲地方的战争，保障了欧洲安全2增强全体成员的实力3增加竞争4民主5Disseminate 共同价值和利益5积极的歧视；而问题在于1难以保障每个国家的利益2缺少远见3只是为了在一起抱团取暖4地区发展水平差距大5反应效率低下。首先是经济上并没有达到预期效果，在金融危机之后难以成为推动世界经济复兴的新火车头。而且在2015年的“难民潮”中，欧盟内部出现了意见分歧，原因是欧盟内部各个国家经济发展水平并不在同一高度。这些问题一直都困扰着欧盟的发展，但一个拥有同一政府、分享同一价值观，经济发展模式相同，经济发展水平差距不大的欧洲命运共同体是值得期待的。

1.5匈牙利的税收和公共支出

      7月23日Dr. Farkas Hamar 按照其课程‘THE CHANGES OF THE HUNGARIAN PENSION SYSTEM’为我们上了一堂匈牙利商学院学生日常的经济课。整个听课过程中，由于我们专业并不是这方面，虽然接受知识显得非常困难，但其乐融融的课堂氛围和深入的学术探讨都让我们受益匪浅。我也感慨匈牙利这样一所普通财经学院的课程竟会如此之深。

      7月24日Dr. Eva Fenyvesi和Dr. Andras Fodor为我们介绍匈牙利的税制和公共支出情况。首先Dr. Eva Fenyvesi女士先为与我们谈谈经济角色（尤其是政府的职责）以及国家预算和税收问题。在谈及经济活动中的要素，许多人第一个联想到的就是消费者和生产者的关系，然而即便在资本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环境中，政府其实也扮演着一个重要的角色：第一，政府必须创造一个制度维护并且合法的市场环境；第二，政府必须确保经济稳定性；第三，限制垄断趋势；第四，处理外部市场问题；第五，管理财政和提供公共物品。当然政府的支出有很多，然而收入却大部分来自税收渠道。但上课中出现了一个插曲，当Dr. Eva Fenyvesi女士问我们中国有几个税种时，全部20个老师和学生无言以对，她通过网络搜到有7种，然而其实中国官方宣布的税种共有18个，然而匈牙利有55个税种。Dr. Eva Fenyvesi女士给我们分析了最近几年政府收支占GDP的比例，她说欧洲尤其是发达国家近几年支出更多，并且外债越来越多，这一点很值得我们关注欧洲经济的趋势。

      然后有请的是Dr. Andras Fodor为我们介绍匈牙利的公共医疗系统。在上课前，他先问我们是否愿意多交税，我们的回答都是不愿意，然而在课程结束时，大多数同学都愿意多交税了，因为你越是希望自己过得更加好，政府做更多的事，你就必须多交税。医保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Dr. Andras Fodor原本是一位外科医生，他见证了并且亲身经历的匈牙利医保的变革历史。由于匈牙利，直到上个世纪一直饱受战火和社会变革，所以医保发展比较晚，他说在他小时候，布达佩斯一共只有三家医院，更不用说其他省份了。匈牙利现在采用的是和德国一样的医疗保险系统，其实全世界的医保都是大同小异，然而质量却有很大的不同。Dr. Andras Fodor还介绍了医保的运作流程图等在平时课堂接触不到的一些实用知识。然而，凡是福利越好的国家，即拥有更好的医保水平，将遇到医保成本不断增加的困境，事实证明2000年以后医保支出过快增长已经威胁GDP增速，当然，他也指出虽然有些国家的医保支出占GDP的比例很大，但其实质量并不见得越好。最后，他列出了匈牙利医保将来会遇到挑战和机遇（图表1.4），他也感叹现在医疗科技水平的不断进步，让他在手术中更加有信心了。

      在课程结束后，我单独就中国医保状况向他咨询，像中国这样的一个大国，城镇医保难以惠及全国各个角落，如何能够有效地保障人民的日常生活？他说，中国这样一个大国在医保方面一定承受巨大的经济压力，但他认为如果中国能够加强预防疾病的系统，中国将因为这种远见而受益匪浅，他举了一个关于胃癌的例子，在日本由于其国内预防措施全面，95%的胃癌病人能够生存超过五年，而且大部分都能够在前期就接受治疗，而匈牙利只有5%的病人能够活过一年。这给我极大的启发，或许预防项目在前期将会大大增加政府的预算，但未来却能够在有效降低成本的情况下，创造良好的就医条件和社会福利。

1.6匈牙利酒店业

      7月28日，我们有幸邀请到了匈牙利著名酒店Mamaison Hotel的经理Karoly Veres Reveneu先生为我们介绍匈牙利的酒店行业。虽然这并非我所熟知的领域，但我还是认真地了解这部分内容。在布达佩斯，酒店行业与旅游业密切相关，Karoly Veres Reveneu先生告诉了我们许多匈牙利布达佩斯的旅游资源，如纵贯南北的多瑙河、便捷的公共交通、遗迹、许多剧院和博物馆等。旅游业刺激了酒店行业的发展。在匈牙利布达佩斯，共有5家五星级酒店，51家四星级酒店，41家三星级酒店和190家其他酒店。其中，五星级酒店的预订率是最高的，而四星级酒店的床位则是最多的。这些酒店接收到的国内预订仅为10%，而90%左右的预订来自本国以外的国家和地区。大部分预订的时间十分短暂，这意味着来匈牙利的大多是商人，这一数据同时也可以反映匈牙利的贸易状况。当谈到匈牙利酒店业的前景时，Karoly Veres Reveneu先生表示十分乐观：第一，由于中匈贸易发展，China Friendly Hotel将成为匈牙利酒店业炙手可热的项目；第二，一些匈牙利周边的大型活动项目也会促进匈牙利的酒店业，如2024年意大利奥运会。最后，他为我们展示了所谓的酒店业艺术——‘Hotel Revenue Management’，也就是通过接收到的预订数据，通过价格等手段来评估和影响消费者的行为，利用有限的酒店资源获取最大的利润，由于这部分内容专业性强，我无法完全听懂，但对Karoly Veres Reveneu先生十分真挚的教授表示感谢。之后，他还带领我们前往他经营的酒店，亲身体验匈牙利的酒店服务。

1.7体验学习

      在欧洲，大学课程的教育范畴不仅仅局限于课堂理论，对于他们可能更多的是融入于日程生活中的实践教育。由于我们中饭基本上都在Budapest Business School的Alma Mater Restaurant里用餐的，这个食堂给我的印象格外深刻，从厨房到餐桌，所有的服务单位大部分都是该校的学生，他们有些是厨师专业的，有些是酒店专业的学生，为学校餐厅提供服务也是他们课程中的一部分，这不禁让我反思中国的教育，这样的实践为主的课程尚未普及，这是否也是学校与企业脱钩的关键之处呢？

      7月23日中午，用餐完毕后，我们前往了位于学校教学楼地下的模拟餐馆，在那里我们进行了西方用餐礼仪课程，由于是仿真的环境，所以大家上课的时候有种身临其境的感觉。老师细心地教了我们餐具的正确使用方式和场合，以及一些餐桌礼仪，部分同学还体验了当一回西餐的服务生。我想这是我吃了这么多年西餐来，第一次会吃西餐，第一次会端盘子，这样的教学对我这样很少接触酒店专业的学生是受益匪浅的。

      7月28日中午，我们前往了Mamaison Hotel，大堂经理为我们介绍了这家五星级酒店的不同等级的房间，以及这些房间的历史或者住过哪些名人。许多Budapest Business School的学生会在这家酒店实习，或者留任。唯一留给我影响的就是，这样一家高端酒店的外部却是一个布满植被的朴素建筑，似乎一股欧洲的味道扑面而来。

      7月28日傍晚，我们终于期待到了向往已久的红酒品尝课，众所周知，国内也其实有这样的课程，但在匈牙利，这甚至成为了一个单独的专业！可想而知，红酒文化对匈牙利是多么神圣和重要。教授教会我们如何品酒，以及酒类的知识普及。在课堂上大家都有幸品尝到了许多匈牙利珍贵的红酒、白葡萄酒等，可以说这是一堂色香味俱全的课。（见图1.5）

图1.5 winetasting at BBS

2 成长感悟

      除了课程的学习，我们也亲身体验了布达佩斯这座城市的魅力：乘坐它的公共交通，参观了许多城市中心景点，欣赏了Cstoncary的画展，感受了东欧文化的魅力，与市民们交谈。其人文艺术的丰富、历史遗产的保护，处处让我们惊叹，享受生活节奏的惬意和一座文明城市的经历让人太过难忘。十余天的学习与生活，似乎让人完全融入了这座城市，耳畔的多瑙河涛声，眼前又浮现出课堂上的一幕又一幕生动的互动。我想课堂上的学习内容虽然很重要，但这份报告以外，有许多无法通过文字的形式记录下来的体验与经历，比如那些艺术和文化，又比如那些与我共度美好时光的老师和同学们，又比如那些友善、淳朴的市民和村民。这座城市留给我个人有太多美好的回忆，第一次前往国外考察学习也着实开拓了我的眼界，除了学习上的新视野，生活上的自主独立让我感受到了成长的果实。

      ① 祝宝良著. 欧盟经济概况[M]，第一版，北京：中国经济出版社,2004

      ②周东耀 等翻译. 匈牙利[M]，第一版，北京：中国水利水电出版社,2009③王会花，张雪梅. 匈牙利职业教育发展演变及改革特色[J]. 职业技术教育，2014，25：79-83

      [1] Cultural island：文化孤岛是人文科学或人类社会学的定义，指的是在某个主流文化的范围内，与此文化不同的一种文化现象的存在。

      [2] 儒学还是儒教？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国内外的学者，目前主流观点将其归为宗教而不是美育并成为学术界共识。